张立冬在老家无极县东关村的房子

探访张立冬老家：9年前“二姐”在村里传“全能神”

一个名叫无极的小县城因为张立冬而进入人们视野，无极县的市民看了新闻后纷纷议论发生在山东招远的惨案。张立冬村里议论的人却很少。

张立冬的大女儿张帆是家里第一个接触“全能神”的人，2005年，有人曾看到她和传“全能神”的人在一起，而张立冬曾对央视讲，张帆是在9年前接触“全能神”的。

张立冬

医药生意“捞金”  “混道上”被称“张哥”

离开老家多年，张立冬的名字依旧被人熟知。问村民是否知道张立冬，答案多半是“立冬啊，知道”，但再追问下去，细节则是空白。有的村民不愿意聊他，觉得会落井下石，常常欲言又止。有的乐意说他，但单薄地只剩下“仗义”“少言”“不爱发火”等简短评价。

张立冬的老家在河北石家庄无极县东关村，村子已经没有北方传统村落的样貌，商住两用的三层楼房紧邻宽阔的马路，一幢幢商品房拔地而起。张立冬有一幢三层的楼房，一楼租给别人开超市，二楼窗帘合上。超市老板称只知道张立冬是房东，但张立冬很少回老家，已经几年没见过。

有村民讲，正拔地而起的高楼占的是张立冬的地皮，并称张立冬“有地产”，但此消息未被更多人证实。此前有媒体报道，张立冬在早年曾贷款买过地皮。

警方通报的消息显示，张立冬目前是无业状态，很多网友质疑无业为何还开豪车。认识张立冬的人知道他杀人后的第一反应是“他那么有钱为何要杀人”。东关村的人都说张立冬有钱，“俺们普通人不能跟他比”。

据同村开出租的师傅介绍，1985年，26岁的张立冬从部队退伍，在东关村做起了玻璃拔丝生意。生意没做多久就停了。有媒体报道，20年前，张立冬靠收废品和废铁营生。在央视的报道中，张立冬称自己曾从事医药批发生意，多年靠吃老本。

80年代到90年代，无极县的医药批发生意非常兴旺，尤以东关村为甚，东关村建有大型的医药批发市场。商人从制药厂低价购买各类药品，再卖给各医院，赚取差价，利润非常客观。这样的生意让一批人富了起来，张立冬也在其中。

1993年，河北省整治无极医药市场和非法经营批发药品的问题，并上报国务院办公厅。随后，无极医药市场开始滑落。至于张立冬的医药批发生意持续了多久尚不得而知。

临街的村民提到张立冬时，有些谨慎。一位在工地上干活的师傅证实张立冬曾在无极是“混道上”的。这位师傅称周围人认为张立冬口碑不好，这一说法并未得到更多村民的证实，他们对张立冬更多的评价是“话不多”“有点严肃”。一位“混道上”的人讲他喊张立冬“张哥”，显得很尊敬。他知道张立冬打死人后，表示不太相信，“他很少发火”。

同一条街上，和张立冬家隔了100多米处是他哥哥张冬至家。张冬至曾是无极县无极镇党委副书记、东关村村支书，在村里口碑好，威望高。张立冬和张冬至一家不来往，据接触过张氏兄弟的人介绍，兄弟俩闹掰的原因是，张立冬找当官的张冬至办事，张冬至没答应，两家就不再来往。2010年，张冬至去世，张立冬未回老家。

张帆

9年前接触“全能神”

张帆是张立冬的大女儿，把网上曝光的住址拿给村民看时没人知道，有位中年女性听到张帆这个名字后，脸色突变，”张帆，立冬的女儿啊“。

无极县下属的村子里，信仰基督教的村民多。很长一段时间，这些村子的宗教生活波澜不惊。情况在2005年前后开始有变化。

市庄村离东关村15分钟车程，东关村没有教堂，有的村民会到市庄村去做礼拜。李兰（化名）是市庄村教会的负责人，2005年，她在石家庄第一次听到了“全能神”。有人告诉李兰，“全能神”在石家庄及其周边传播速度加快，很多人开始信“全能神”。耳闻后几年，李兰才亲眼见到身边人信“全能神”。

就在李兰初闻“全能神”的同时，无极县下属别的村里开始有人在传“全能神”，其中就有东关村。王玉华（化名）是东关村的基督教信徒，2005年左右，她开始看见村里出现“全能神”的传单，但她不知道是谁在发。

有次，王玉华见到西罗尚村村委会有位干部的妻子拿着“全能神”的宣传单，遂问是谁发的，对方告诉她是一位别人称为“二姐”的人。

李玉华认为此人口中的“二姐”是郝庄乡的李秀英（音）。李玉华说曾看见李秀英拿着“全能神”的书籍，她曾凑上去问李秀英为什么会传这样的东西，李秀英遮掩中没有回答。

张立冬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女儿张帆是9年前接触“全能神”的，恰是2005年，那年张帆21岁。李玉华的女儿和张帆是小学同学，李玉华认识张帆。据李玉华回忆，2005年，她见过张帆和李秀英在一起过，她有这个印象。但张帆信“全能神”是否跟李秀英有关系，这个尚不能肯定。

在张帆接触“全能神”后，她开始向张立冬一家传教，两年后，张立冬及其子女都开始信”全能神“，距今已有7年。

各村信”全能神“的平时比较低调，不太向旁人透露自己这一”信仰“，直到2012年。李兰印象很深，当年村里信”全能神“的开始高调起来，吹着喇叭四处宣扬”末日论“。市庄村的一位女性信上”全能神“后，家人劝不动，后来抛夫弃子跑了出去，至今未归。

张巧联

父母已赶赴山东

张巧联的老家在无极县张段固镇田庄村，村里知道她成为嫌疑犯的人不多，她家族里有个中年男人1号上午看新闻才知道的。把央视披露的嫌疑人的照片给田庄村的村民看，他们确认了那位20岁的姑娘就是张巧联。

张巧联的父母在东关村卖驴肉，一家四口很少回田庄村，村民不常见。村里没人听说过张巧联信“全能神”的事，只是觉得张巧联很懂事乖巧，但更多的细节村民也说不出来。

据张巧联父母驴肉店旁的邻居介绍，目前，张巧联的父母已赶赴山东。（叶宇婷许晔）